【何立×你】青衫白玉
(OOC,私设很多,bug很多,我写着玩,您看着玩,莫要较真,轻骂轻喷)
你明白得很,何立身居高位,心狠手辣,有人恨他,有人妒他,有人对他阿谀奉承,有人欲杀他而后快,可就是没人爱他。
01.
雨夜,你身负重伤,叩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。
雨水将你身上的伤口渍得生疼,耳边刀剑相撞的声音愈发清晰,你顺着那家人气派的大门倒了下去,视线模糊前的最后一眼,你看到了府匾上的“何”字……
你在榻上醒来,青绿色的帐帷在你眼前晃悠,屋子里有着淡淡的香味,不是甜腻的花香,反倒像草药的清苦香味。
不多时,一个男子走进来,身边侍女替你撩起帐帷。
你看清了眼前男子的模样。
青绿衣衫,手执折扇,身姿清瘦而挺拔,俨然是一幅文人样子,可腰间别着的短刀和深不可测的眼睛都在提醒你,这显然不只是个简单的文弱书生。
“何立。”
他微颔首,算是介绍过自己。
何立。
宰相府总管何立。
整个人因震惊和愤怒而紧绷着,你背上的伤口重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。
你本是将门之女,一夜之间,父母兄弟皆葬身火海,你因在外贪玩回家晚了才捡回一条命,拼死逃脱凶手追杀,逃到何立家门口。
你心里清楚得很,这一切皆拜秦桧所赐,而他的总管,何立,说什么也逃脱不了干系。
身体上的疼痛让你的头脑异常清醒,你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。
“姑娘为何雨夜负伤倒在我何某家门口?”
何立站在榻前,俯首看你,颇有压迫性。
“小女年少时失去爹娘,被山中师父收留,学习武艺,只是师父结下了仇家,昨夜遭人暗算,小女蒙师父所护捡了条命,逃下山来,体力不支倒在大人门口。”你不敢抬头看他,怕露了破绽,只悄悄抚着腕上那只家传的白玉镯子,将心里盘算好的说辞说与他听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清儿。”你隐去了自己的姓氏,只告诉他一个单字。
“清儿姑娘可愿留在我何府?”
你一惊。
你没想到他竟直接出言留你,你深知他看上了你的利用价值,可留在何府的确是你求之不得的,你忙答应下来,“师父和师门兄弟们都已不在人世了,清儿已无处可去,承蒙大人收留,清儿愿留在大人身边,侍奉大人左右。”
何立微微点头,面上依旧不起波澜。
不出你所料。
何立给了你个暗卫的职务。
02.
你知道何立并不信任你。
唤作暗卫,但他给你的差事,除了苦些脏些,丝毫涉及不到更深层的秘密。
能在宰相府上混得风生水起,这人狡猾多疑,城府极深,你心知肚明。
可你要做的,偏偏就是获得他的信任,他的绝对信任。
除了完成何立交给你的任务,你整日就在何府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溜达,偶尔随他外出办几件不甚要紧的事情。
天天待在一起,他与你便没有了刚开始那般客套,时常同你说笑几句,虽说都是些闲话,却叫你慢慢觉得他也并不如同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,反倒一身文人气质。
他不常笑,可偶尔笑起来却显得整个人温柔不少,眼睛弯起来,嘴唇微抿着。
你看不懂他的笑容里是不是藏着刀子,你只晃了晃脑袋,告诉自己保持理智,别着了他的道。
他依旧信不过你,你倒也不甚着急,直到你在后院的墙根处发现了一点瓦片掉落的痕迹。
当天晚上,何立照例唤你与他去后院取些纸张,穿过门廊时,你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。你握住剑柄,何立显然也注意到了,你看到他的手抚上腰间的诡刃。
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,一个黑影跳将出来,剑光一闪,直指何立。
你来不及拔剑阻止,也没细想,直接挡在何立身前,替他挨了那一剑。
那人见刺错了人,忙拔出剑来,你肩上的伤口顿时流出汩汩鲜血。
你顾不上疼,趁他意欲再刺的功夫,一手抽出腰间利刃,一手将身后的何立推远。
你生在将门,自幼习武,几招之后,在黑暗中将刺客一剑封喉。
你捂住肩上伤处,靠着墙堪堪站稳,抬眼去看不远处的何立。
你终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波澜。
“你为何要替我挡这一剑?”
你处理完伤口坐在榻上,何立进来,眼神掠过你肩上的斑斑血迹复又紧盯着你的眼睛,问道。
“我当时没来得及考虑很多,只想着不能让大人受伤。”
你丝毫不退却,目光灼灼地回看他的眼睛。
你知道这是他想听的,或者说,应该说给他听的。
可话说出口时,你却一时间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藏着自己的几分真心。
你低头掩饰内心的那一丝慌乱,因此错过了何立眼中一闪而过的意味深长。
从那之后,何立似乎完全地信任了你,你几乎成了他的贴身侍卫,也有了在何府随意进出的权力。
你离自己的目的近了一步。
你明白得很,何立身居高位,心狠手辣,有人恨他,有人妒他,有人对他阿谀奉承,有人欲杀他而后快,可就是没人爱他。
你救他一命,日后是要叫他一命抵一命的。
03.
你感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劲。
何立似乎愈发依赖你了。
你看着何立的青衫褪去一半,将肩上的伤口尽数展露给你时如是想着,走了会儿神,脑袋上挨了轻轻的一敲。
“别走神。上药。”
两句不容置喙的命令,语气却像敛了水般温软。
你一下回过神来,抬头,见他挑着一边眉毛,一双狐狸眼睛将笑未笑地瞅着你。
你忙低下头,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定力,一边拔开药瓶的瓶塞,将手中的白布浸湿一角。
药水还未沾上伤口,你就犯了难,手拢在何立肩侧,碰也不是,不碰也不是。
何立肩薄,瘦削周正,生得好看,你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烧了,忍不住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只白玉镯子,对自己要杀的人这般动心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堪堪稳住心神,准备速战速决,你心一横,手指轻轻扶住他肩头,将手中沾了药水的布按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处。
“啧——”他疼得出声,那只惯常握扇的手抓上你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覆在你的脉搏处。
你心里叫道“坏了”,给宰相府总管上药弄得这般粗鲁,你已经能想象到诡刃抵上你喉咙的冰凉触觉了。
他低头看你,你的细微表情他尽收眼底,攥着你的手腕不说话,只是悄悄卸了些力气,等着你的反应。
你偷眼看他,见他皱着眉头,嘴唇有些泛白,却无任何要掏诡刃的迹象,便大了胆,同他对视。
他放开你的手,重又打开他的宝贝折扇轻轻摇着,眼睛却不离你半分。
“轻些。”他只这么说着,语气平淡,眼神里那莫名而隐晦的情愫却出卖了他。
你敏锐地捕捉到了它,底气油然而起。
你好像,知道了何立的软肋。
04.
何立被唤进宰相府中赴宴。
你立在楼下等候,看着楼上那间亮灯的房间,不禁握紧了剑柄。
这酒喝了约莫一个时辰,你等得快要昏昏欲睡时,何立晃悠着从楼上走下来。
看样子喝了不少,但并无尽兴之意,反倒是脸上稍显愠色。
你忙上前去扶,他眯着眼睛看了你一会儿,欲言又止,挥挥扇子示意回府。
你半扶半揽,几乎是一路踉跄着把他弄回房间。
他半倚在榻上,从胸前的襟子里露出半张纸来,你见他已睡意模糊,便轻手轻脚扯出那张纸。
你走得远些去读,是给秦桧的一纸信件,看纸张的新旧,应该是一段时间之前的了。
接着往下看,你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。
信里赫然列着你家门姓氏,再往下看,一句“不至赶尽杀绝”。
落款何立。
你捏着那张纸,手止不住地颤抖,心中五味杂陈。
不至赶尽杀绝。
这是你没想到的。
何立哼哼了一声,咕哝着你的名字。
你吓得一激灵,忙把纸收进自己腰间,过去看他。
他醉酒酣睡时倒显得没那么危险了。
“不至赶尽杀绝。”这句话又不合时宜地跳到你脑子里。
你彻底搞不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,却又不会比现在这一刻更明晰了。
你吃力地把他往里搬了搬,让他躺好,却被人抓住手腕,正巧抓在你的镯子上,白玉与腕骨相碰,你疼得咧了咧嘴。
你把镯子往袖子里收了收,见何立半睁了睁眼,放开你又睡过去。
你立在一旁,不多时,他气息平缓,已然睡熟,你又悄悄将纸放回他衣衫内。
你看着他毫无防备暴露在外的修长脖颈,想象着一刀下去,那里血流如注的样子。
然后,你退了出去,灭了他房间里的灯,轻轻关上了房门。
05.
自那之后,你便开始暗自筹划,你不仅是要杀秦桧,你要让他在死之前说出真相,而何立,你知道,他会是那个帮你牵线搭桥之人,也会是你的阻碍。
你盘算了多日的计划,却都被一个金人的死打乱了。
宰相府乱作一团,一日之间不知多少人进进出出,把守自然也更加严密。
你跟着何立,穿梭于相府上下找人找线索,心中却焦急烦躁得很。
直到你听闻舞姬瑶琴刺杀秦桧未成反被抓,你心中有了主意。
你随何立进了关押张大瑶琴二人的牢房,张大背上的刺字让你明白,他们才是揭露秦桧罪行的最佳人选。
你趁乱进了关瑶琴的房间,借着宰相府总管侍卫的威压寻到了和瑶琴说话的机会。
你向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,告诉她你愿帮她一把,帮她解决掉何立这个阻碍。
何立坐在一旁,悠然摇着扇。
你紧张地看着瑶琴将诡刃杵在张大咽喉,迟迟不下手。
何立有些不耐烦,将折扇“啪”地收拢。
你见状,上前一步,走到瑶琴身边:
“红的蓝的,你选好没有?”
“红蓝一起按。”
瑶琴悄声告诉你。
你有些紧张,深呼吸了一口,抢过瑶琴手中诡刃,往边上一带,顺势扎进何立心窝。
你看着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因震惊和疼痛睁大,鲜血染红了他心口青绿色的衣衫。他剧烈颤抖着,双手拼命抓住你握刀的手,将刀拔出。
你发力将刀甩远,他跌下椅子,跪坐在你面前。
你俯下身,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眼泪快速蓄满眼眶。
“你记住,我叫沈清。”
结局见彩蛋(HE还是BE自由心证啦~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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